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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之後,我們兩人的生活看似一如往常,早晨一起用餐,分別開車上班,晚上若秀英沒有特別的行程安排就共進晚餐。至於總經理特助的工作,在經過又一週的磨合後,我也逐漸開始勝任,在崔總需要的時候,隨她出席某些重要場合拎包陪酒,偶爾代替她於一些場合上,處理需要以她的名義協調的內部紛爭或小型合約。

  然而我們各自心知肚明,先前一個多月相處時兩人間純然的信任倚賴關係,在那天早晨的談話之後,已經逐漸瀕臨破裂。平日的閒談,我們都多了份小心翼翼,常常在一個話題結束後,會出現尷尬的沉默場景,而她有了更多夜晚不在家中用餐的行程安排。

  這時獨留家中的我,行為就像一個隱忍的妒婦,整晚研究她的人際關係與行程,想要找出那個第三者出來,證明一切橫亙在我與她之間的問題都是其來有自,不全是我的揣測幻想。

  我急於證實這一點,是因為我有一種感覺,她對我那天的拒絕回答十分失望,對於改善兩人的關係也不再抱有期待。她不再表述任何她喜歡權副總或權俞利的言語,和我對話的內容逐漸公事多於私事。偶爾在不經意的時候,我會從眼角餘光甚至從窗影中發現她注視我的目光,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臉上的神情,不是純粹的淡漠,但也沒有熱情,只是這樣看著,讓我心慌難受。

  我不認為我有錯,她的確隱瞞了我很多事情,越來越多跡象顯示她有其他的對象,所以在她那樣看著我的時候,我心底不時又會升騰起一股火氣:身為感情背叛者的她憑什麼對我擺出這種姿態呢?縱使權副總和她有過什麼不愉快的過往,我什麼也沒有做,為什麼要受這種罪?

  在經過近三週的僵局後,我已經越來越能肯定第三者的存在,只是礙於人手,我沒有辦法跟踪找到對方。至於找外頭徵信社之類的,我想都沒想過,沒有信任基礎的陌生人,我不會將秀英的把柄交給他們。

  我越來越無法面對秀英,因為一開口我就想質問她關於第三者的事。但是先不說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她會不會承認,光是詢問她這件事,就代表我們兩個表面上尚算融洽關係也到了盡頭。

  就算可憐的自尊心作祟吧,即使我明白兩人關係的破裂只差一個引爆點,我也希望這個引爆點的出現不代表我和一個陌生人在感情上鬥爭競逐失敗。

  當今天秀英又對我說晚上有事不回來吃晚餐時,我那傲嬌的心終於受不了了,決定和她比比看誰更不在乎誰。

  我站在玄關門口目送盛裝的她,兩手插著口袋:「沒關係,你儘管去,不用擔心我。我今晚正好也有點事。」

  她終於露出這三週以來第一個除了平靜、淡漠、微笑以外的表情,驚訝問道:「你要去哪裡?」

  我故作隨意地說:「尹錫光約了我去外面聚一聚。」

  她聽了先是不說話,低頭穿上高跟鞋,然後才說:「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不安全,不要喝醉了,早點回來。」

  看她這樣的反應,我嘴上回答「知道了」,心裡有一種報復對方的變態快感。

  晚上七點,我果真約了尹錫光在外頭的PUB見面。這次見面是前些天就和他在公司說定的,只是沒有約好確切時間,目的也很單純,就是維繫權副總留下來的人脈。不管有沒有什麼陰謀陽謀,權副總辛辛苦苦才製造的局面,總得先維持著。

  在舞池邊的開放式小包廂裡看見我走近,尹錫光先吹了一聲口哨,舉起酒杯:「美女,今晚有空嗎?」

  我瞪了他一眼。這樣的場合我穿得比較輕鬆,也只是膝上裙和花襯衣的簡單搭配,實在沒有值得大驚小怪的地方。

  他舉手做投降貌。這幾週來,我對尹錫光已十分熟捻。他對權副總是有些追求意思的,不知道是不是被直接拒絕過或者兩人已經說開了,對待我的態度十分泰然,不會讓人感到壓力。

  不過縱使沒有秀英的問題,我還是不會選擇他作為對象。一個外貌給人剛毅有主見印象的男人,相處了方知他實在相當八卦,基於物盡其用,這幾週來我大多是透過他和其他「權副總派」的人聯繫與見面。

  和尹錫光聊了聊一點公事,兩人喝了點小酒,帶著微醺的酒意,我要他陪我下場跳了幾場舞。這男人十分沒用,雖然我沒想和他做什麼脫軌的事,但他也不至於要用看酒鬼的眼神小心翼翼地防備伺候我。

  接近十點的時候,我終於被尹錫光給成功「勸退」,決定打道回府。

  我和他在付費停車場分手,在車場裡用車鑰匙尋著自己的車,卻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

  一個剛剛在PUB裡見過的青年男子,正朝著我的方向慢慢走來。

  這個男人年紀看來相當輕,相貌不引人注目,從服裝年紀上看起來,很像個大學生,臉上甚至還戴著膠眶眼鏡,也正是因為如此,在PUB裡我才會注意到他。這個PUB的客層主要鎖定在上班族,一個穿著打扮簡單樸素的年輕大學生出現在店裡,總是不大對勁,只是沒想到他的目的是我。

  我暗暗責罵自己的沒有戒備心,一邊將手伸進提包內將手機拿出來,一邊快步走到車旁,將車門打開。對方看我的動作,竟然向著我的車子跑了過來。

  我迅速坐進車中,鎖上車門,有了基礎安全保障,心裡終於鎮定了些。對方跑到我的車前,示意有話對我說,讓我搖下車窗。看對方的神情,似乎沒有敵意,我一方面好奇對方究竟想說什麼,一方面又不滿於對方的跟踪舉動,最後板著臉放下了半個車窗。

  「權小姐,要等你落單真是不容易。」他邊走到車門邊說感嘆道。

  「你跟蹤我做什麼?」我的口氣自然是十分的不友好。

  「敝姓吳,你可以叫我小吳。」他邊說邊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一隻手機:「我老大姓黃,老闆姓金,這麼說你該知道是誰了。」

  對於小吳這樣不清不楚的說話方式,我感到很不滿:「我如果說不知道呢?」

  小吳笑了笑,當著我的面撥了手機。手機響了幾聲後,對方接了電話,小吳稱呼對方老大,告知對方已經找到了我,然後把手機向我的方向遞了過來,示意要我接聽。

  我接了手機,但是不吭聲,等著對方說話。

  手機裡傳來的是一個極為溫柔悅耳的女人聲音:「Miss. Kwon,你可真難聯繫上。」

  我說:「你找我做什麼?再怎麼樣你都不該派人跟蹤我。」

  女聲說:「這我得問你了,一個月前你就該聯絡我們,結果不聲不響。要避開別人聯繫你,我們只好這麼做。」

  聽起來貌似又是權副總惹來的人物,但不是公司裡的人,權副總的行動範圍已經擴大到外頭了?聯絡還需要避人耳目……權副總到底在搞什麼鬼?

  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可以從對方口中趁機弄明白權副總的一些事情:「我這裡出了一點問題,必須和你當面談談。」

  女聲遲疑了幾秒,回道:「你要約什麼時間,越快越好,現在所有人都準備了,只差你這邊OK,行動就可以開始了。

  權副總的團隊究竟是什麼人?我猶豫著能不能信任她們,又要相信多少。

  和對方討論一番後,我們約了明晚七點見面。在掛掉電話之前,我的腦袋突然靈光一閃:「你說你這個月來都派了人跟著我,那麼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的人有沒有看到什麼人物最近經常和崔秀英接觸的?」

  對方疑惑問道:「你是指李順圭以外的人嗎?」

  「李順圭?」我重複了這個名字:「她和崔秀英關係很好嗎?」

  對方的聲音帶著不解:「這不是早知道的事?」

  「難道你改變心意,決定和崔秀英在一起了?希望這不會影響你對於計畫的決心。」

  我想我現在的臉色一定難看到了極點。原來權副總早就知道有第三者,還知道那個女人叫做李順圭,並且容許她的存在?

  權俞利,你就是個傻子,天下第一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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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樂,權俞利。有生之日都快樂。 

  超級期待明年的新戲「被告人」,希望會大發!

  最喜歡總是充滿正面能量,以及在舞台上認真的妳了:)

 

  由於,之後兩個月要繼續實習了,而這次的實習似乎比以往艱辛。

  所以更文速度會變慢,可能三四天更新一篇。我們一起努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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